第(1/3)页 秦琅这才发觉头顶凉飕飕的,忍不住往头上一摸,却摸到了头皮。 他顿时心中发软,再也顾不上娘和家人,跑回了自己房间,想去照照铜镜。 这才发现房间空空,别说铜镜了,就连书案都不见了。 整个屋子只剩下一张床。 还有墙角里的那个……尿壶! 他唤来下人,“出去打一盆水来。” 那下人早就看到秦琅的这副模样了,他大气都不敢出,赶忙跑出去打水去了。 水打了来,却发现屋中太暗,根本照不出来。 “掌灯。” 小厮未动,“老爷,屋中没灯。” 秦琅再也忍不住,一把将水盆掀翻在地,怒道:“到底是谁!” 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,他却成了这副模样,恐怕连门都无法出。 秦琅吩咐小厮将外衣给脱下来,自己穿了上。 这会子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了,最起码有比没有强。 但他没了头发,又该怎么办? 这时,小厮说话了,“老爷,不如奴才头上这个软脚幞头给您戴。” 软脚幞头是府上给下人小厮戴的,材质较粗糙。 别说现在了,就是秦琅未考中功名时,他也从未戴过这种粗麻布的软脚幞头。 在他认为,这是最低贱的仆役、杂役、市井小民所戴,压根配不上他的身份。 但眼下,若是他不戴,貌似只能光头了。 现下也只能妥协了。 戴上了软脚幞头,秦琅这才去了内院。 “娘,您的脸怎么了?” 看到秦老太的脸,秦琅的面色变得阴沉,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怒意。 秦老太早先就感觉到脸上疼,但她的大金镯子丢了,因太过生气,并没有注意到脸上的状况。 经秦琅提醒,她一摸自己的脸,疼的“嘶~”了一声。 这才知道了自己脸上有伤。 而大家也看到了秦琅身上的伤,秦老三道:“二哥,你的眼睛……” “我的眼睛怎么了?” “被人给揍了。” 秦三郎看到二哥这副模样,忍不住捂嘴笑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