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吧唧~吧唧~” “啊啊啊,护士姐姐,快点把她叉出去!” 苏松屹开始向进来换药的护士求救。 护士只是抿着嘴笑了笑,将吊瓶上空置的吊瓶换下,又补上了一瓶葡萄糖。 做完阑尾切除手术后的这两天,药瓶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从未间断,除了消炎药就是葡萄糖。 毕竟通气前无法进食,只能靠葡萄糖维持身体需要的养分。 葡萄糖虽然能让人不会感到饥饿感,但做过阑尾切除手术的都知道,术后恢复期间会非常地想吃东西! 看到人吃东西,就会觉得格外地香。 “别吃了,我求求你别在我面前吃东西了,你不要在这里折磨我了!” 苏松屹看着跟他较劲的胖丁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 胖丁顿时眉飞色舞,她要在精神上折磨苏松屹。 这两天苏松屹的心情就没好过,那天被送到病房里做手术的时候。 负责主刀的医师,解开了他的腰带,将牛仔裤退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。 本以为不会暴露的他,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。 紧接着,医师就一把拽掉了牛仔裤。 苏松屹当时只觉得下半身凉飕飕的。 “啊,有毛!” 在一旁协助的女护士惊呼道。 “青春期嘛,雄性激素分泌旺盛,有毛不是很正常吗?别大呼小叫的。” 医师淡淡地道,开始给苏松屹注射麻药。 麻药是打脊椎,医师一边说,一边解开苏松屹的衣服,耐心地讲解。 周围的一圈,满满当当,全是实习的医学生。 虽然打了麻醉,但苏松屹还是能听见有几个女实习生不怀好意的坏笑。 尽管闭上眼,他都能感觉到大堆人一起赏鸟的视线。 这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,无异于公开处刑。 有了麻醉,做手术的时候其实不疼,手术刀切开腹部的时候,苏松屹甚至都没什么感觉。 只是在切除阑尾,将阑尾从身体里提取出来的时候,苏松屹感觉创口很“胀”,除了这一会儿疼痛以外,手术带来的痛苦并不强烈。 难受的是麻药消除后的术后恢复期。 “知嬅姐,我想尿尿。” 苏松屹小声说道。 “叫我什么?” 方知嬅淡淡地道。 “姐姐!” 苏松屹立刻服软。 “撒个娇。” 方知嬅得寸进尺。 “你信不信我尿床上,让你和我一起丢人?” 苏松屹板着脸说道。 “嗯?我丢什么人啊?你尿啊,你还有胆子尿在床上?” 方知嬅不屑地嗤笑起来。 她了解苏松屹,这么要面子的人,会拉下脸皮尿在床上? “呜呜呜,姐姐!” 苏松屹拿她没辙了,只好服软。 “哼!” 方知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鼻音,一脸傲娇地伸出手,轻轻抵在了苏松屹的脖子后面。 一手扶着他的背,一手扶着头,缓缓将他的上半身扶正。 做完手术后,他是真的连坐起身都极其艰难。 稍微动弹一下,小腹右侧就泛起撕裂感和胀痛。 “嘶~” 他起身时牵动了腹部的伤口,泛起阵阵疼痛。 “很疼啊?忍着点。” 方知嬅见他的眉毛都蹙在了一起,声音虽然依旧淡漠,但还是软了下来,微不可查地多了一丝温度。 苏松屹把手揽在她的脖子上,扶着她下了床穿上拖鞋,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站定。 “能走吗?” 方知嬅问道。 “疼!” 苏松屹搂着方知嬅的脖子,靠在了她的肩上。 听到他说疼,突然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直击柔软的心扉,胸腔也连带着泛起疼痛。 好像他的疼,也跟着疼在她身上。 这个家伙平时犟得很,跟头倔脾气的驴子一样,现在却软软地贴在她身上喊疼,像是个大型挂件。 方知嬅也顾不上责怪了,一手挽着他的胳膊,一手拎着挂点滴的吊瓶,缓缓朝着卫生间走去。 毕竟这个时候,这个笨家伙只能依靠姐姐了。 如果姐姐也不照顾他,还能有谁呢? 苏松屹的步子很慢,他也没办法走快,每一步只能挪动短短的二十多公分。 步子稍微大一点,就会牵扯到创口。 去卫生间的那条路其实不过才十多米,但是在此刻的苏松屹眼里,这段距离显得格外漫长。 耐心不太好的方知嬅扶着他,没有出声表示半点不耐烦。 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胳膊,步履蹒跚地走着。 方知嬅力气很小,举着吊瓶的手腕和胳膊没一会儿就泛起酸涩,忍不住抖动起来。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咬着牙坚持着。 有一个瞬间,方知嬅曾这样想过。 如果老了以后,和他这样走着,好像也不错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