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真的不要出去一下吗? 席寒时声音很哑:“受伤的是你。” 他想起她冻得失去意识,迷迷糊糊往自己怀里缩的模样,都觉得那些凛冽风雪再次,一捧一捧地砸在了他心上,砸得他心脏生疼。 他们在雪山下搜救了四十个小时,每次听到有人喊可能有人的时候,他都祈祷是她。 可是等真的看到破损登山服的时候,他又想,别是她。 要去登山的时候她还委屈地说自己怕高,从山顶被人推下来,埋在雪里,她还不知道会多害怕。 盛翘小声:“没有,只是闹矛盾而已……” 她原本只是这么下意识地辩解一句,等说完才反应过来:“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?” 席寒时喉咙微滚,转移话题:“翘翘不是想回小屋吗?” 盛翘果然瞬间失忆,戳他:“对呀,周末,明天。” 她以为他临时有事,忍不住戳着他:“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不去了吧?我会生气的!” 楚忻要敲门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,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,还是放下了手。 褚越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,面前是一杯高浓度的烈酒。 宋竺的到来完全毁了他的心情。 楚忻想让他少喝点,手覆在头上的人看着天花板,突然哑声问: “你知道盛翘出事的时候,寒时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?” 他们当时在A国一个偏远的城镇,医疗条件受限,第一次下病危通知的时候席寒时才刚刚从调查的警方那里抽身。 就拿到了病危通知书。 签字的时候手都没抖的人,在他出现的时候,眼尾鲜红地握拳。 他和席寒时认识多少年了,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。 褚越那个时候也很难受,却还像之前一样指望席寒时做所有人的主心骨,问他,盛翘有没有危险。 他不知道他刚刚签了病危通知书。 席寒时就是那样看着他,眼尾鲜红,手上青筋爆出,最后突然把他抵到墙上。 席寒时第一次对他动手。 开口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在抖,每一个字都像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,也是这个时候褚越才发现他的手指在抖: “褚越,你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?” 提议登山的是他,推人的是宋竺,是他的青梅竹马。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,可还是唯一一次被永远都是最理智冷静的人迁怒。 席寒时就是那样,哑着声音道:“褚越,除非你现在就把我从这里推下去。” 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:“否则我绝不会放过她。” 后来宋竺被宋家带回去,席寒时守着做完手术的盛翘,期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。 但是那句“你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”却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。 第(2/3)页